虫儿仿佛在淹死前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松开独孤斩月的腰,转而捂住自己扭伤的脚腕,凄惨哭道“我的脚,我的脚,是不是断了,好痛啊!1
真受伤了吗?
独孤斩月放下软剑,把虫儿颤颤缩缩的娇躯又重新抱回榻间,这次再不野蛮,满满的都是怜惜。
虫儿的裙子缓缓掀开,脱去绣鞋和罗袜,真见一只脚腕处红肿得猪蹄似的,独孤斩月喃喃奇怪“你不是号称打不死的小强吗?怎么能笨到把脚扭伤?”不顾虫儿杀人般的眼神,又继续揶揄道“我这双手可脏了,你还需要我继续检查吗?”
他还敢小心眼呢!
虫儿掀开斗篷上的帽沿,露出一双委屈至极的红肿眼睛,登时叫独孤斩月懊悔一番,责怪自己何苦跟她来硬的,弄伤了她之后,自己又心疼得紧。
都说情爱是毒。
如今他简直是饮鸩止渴。
独孤斩月慢道“你可忍着点。”将手上渐蕴出一团气涌,缓而柔得遮盖在红肿得位置,忽然又道“亏你自称医术高明。”
很想一脚把他的手给踹开,虫儿狠鸷看他时,独孤斩月纤长的眼睫平顺的低垂着,在眼睑上投影出两片疏黑的睫云。
这时候的他,总是最温柔的。
想起自己也有很大的错处,斩月早看见自己,知道她会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故意演出风流戏,好让她主动出现。
小别胜新婚,怎么看怎么觉得斩月此番回来,愈发清高诱人,尤其他将内力运出来替自己疗伤,叫虫儿的伤痛消除后,贼胆立马渐长。
虫儿一时感动,嘴角甜蜜蜜叫道“斩月1要扑上去把他搂祝
独孤斩月勾唇一笑,使劲摁了一把红肿处。
虫儿“嗷嗷!1叫着又倒回枕头上。
独孤斩月心里早不生气,可脸上偏不叫虫儿得逞,依旧寒冷入骨道“你不说清楚,那姬幽冥是怎么把你拐带出璧落岛的,我可不许你乱摸。”
这他妈太反转了!!
只好把前因后果,给对方老老实实交代个清楚,既无夸张,也无虚构。
独孤斩月听后不作声色,也无表情,他的眼神一直默默流淌着,忽然双手各握着虫儿一只足尖,把她的腿高高抬起。
纱织的流星罗裙,瞬时沿着她光滑的腿淌退至腰际。
“你想干啥!1虫儿瞬时颜色斐然,用手遮盖着腿间。
独孤斩月一本正经道“你这两条腿,仔细瞧瞧,是不是变粗了?”
果然比先前粗了一圈,看起来好像两条白花花的大猪腿。
虫儿赶紧摇头,把腿往回抽,连忙羞喊道“人家是孕妇,腿部会水肿是很正常的,你干什么把人家的腿提那么高,羞死啦!1
独孤斩月偏捏着她的双足,边从腰上抽下腰带,边认真说着“知道你为什么会轻易扭伤吗?正是因为腿部水肿造成的,如果不采取适当的措施,下次还会再扭伤。”
说着把虫儿的两只秀足,分别吊在围屏两角。
虫儿总觉得好尴尬,把长裙全部遮挡在关键部位,才故作镇定道“话说,你总盘问我的事情,且说说你和浅华两个人去了哪里?事情有没有办成?”
“男人的事情有什么好聊的。”
独孤斩月自然而然地躺在虫儿外侧,单手扶着耳畔,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虫儿的一切表情。
另一只手则抚摸着爱人的肚子。
虽然才足数月,但是比起他走的时候,明显膨胀了许多。
这叫独孤斩月幸福,他以后再也不离开她了,无论是谁,无论什么原因。
“其实我早知道你跟着姬幽冥跑了。”
独孤斩月突然道,“你想我走了,怎么可能只把你孤零零地留下?”
“我命令罗麻子一定要时时监督你的动向,结果他火信里说你与姬幽冥鬼鬼祟祟的,前后出了璧落岛,我早知道他是姬家的嫡子,想着把你拐带到他家的可能是最大,所以东西一到手,就扯着浅华往弓尔山来。”
不然,他怎么可能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跑到姬府来呢?
弓尔山离龙宫咫尺之距。
虫儿的嘴唇微微抖动了起来,她实在说不出抱歉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