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斩月又道“罗麻子反复叮嘱我,你这身体底子很虚,加之胞宫的问题,能怀上孩子就要好好休养,尤其头一年里绝对不能动火动武,做好保胎的一切准备,孩子会不会流掉是次要的,主要是大人的性命也是很有可能受到威胁。”
她真是羞愧到无地自容。
独孤斩月适时地递过来一条坚实的臂膀,虫儿乘势钻了进去,对方揽手一抱,真真正正地将虫儿拥入怀里,仔细地守护起来。
他咬住她的耳朵,清楚柔道“这才叫,月揽双星。”
虫儿已经听不见了,因为她递上了自己的唇瓣。
独孤斩月咛唔一声,被虫儿的舌头紧窒地堵在唇边,辗转舔舐。
浅华回了房内一直久久难眠,他实在想再证实一次,这个白斩姬是不是四哥独孤斩月。
待他悄然溜至墙头,执着杯子扣在耳畔,隔着一层墙皮使劲一听。
白斩姬那里正是地动山摇,隐约听见女子口里妖娆,高低喘吟着“行行好,行行好,快把我腿解开,那里不能吃,我还要见人呢1
果然是个色胚!!
浅华气愤至极,将手里的水杯一把砸在墙头,登时瓷渣如絮花飞斜,迷红了他的双眸。
第二日下午。
虫儿才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返回自己的客房。
浅华半夜就谴人来叫独孤斩月,孰知他说没空,硬硬拖得到了快晌午,才出去复命。虫儿暗自庆幸没人知道屋子里的人是自己,否则她的脸都没处塞了。
好不容易挪回去,才一进苑门,只见两个男子一并飞奔过来,姬幽冥俨然是彻夜未眠,整个人的状态好像跑了几千米的距离,疲乏中浸透着恼怒。
他看虫儿的脸色不佳,气急败坏道“你告诉我,昨晚是不是有什么人对你不利!1
有!虫儿实在说不出口,究竟是谁对自己不利,只好尴尬笑道“我这不是健健康康的,大师兄你怎么啦?”
马友亮也赶过来,他倒是把虫儿看个仔细道“大师兄你太杞人忧天了,你看虫儿姑娘艳光四射,分明是跑出去偷嘴了的感觉。”昨夜姬府宴请六皇子,恐怕虫儿也是应邀前去,吃喝个足够吧。
为毛独独没有请他?!
虫儿狠瞪他,“谁偷吃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脸就红得连耳根子也灼烧起来。
姬幽冥看虫儿脸红得不正常,直接将手背搭在她的额头上,尤其关心道“姑娘是不是最近真吃了什么?或许有人会对姑娘不利,暗中下手也有未可知?”昨夜已经反复思考无数遍,总觉得母亲若是想下毒,应该是找不到任何机会的。
他的无意识动作,骇得虫儿整个状态都极为紧张。
别碰我,别碰我,斩月说要砍掉你的手!!
几人才刚各自纠结,只听姬府里的浣婢突然叩门,小心翼翼恭礼道“奴婢是来取虫儿公子的换洗衣物。”
虫儿赶紧搭话说“谢谢姑娘,不必了,本公子的衣物喜欢自己清洗,不用劳烦姑娘洗。”
马友亮见机插嘴道“大师兄,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吧,虽然我不是你请来的,但是进门就是客,你不该叫个漂亮的小妞,来给我细细内衣外衣袜子吗?”
姬幽冥顶他一眼,虫儿道“你可真是个懒汉,要让人家小姑娘洗衣服,就赶紧去拿。”
马友亮听了笑容灿烂,屁颠屁颠将自己的几件臭衣服一并塞给浣婢,叫她一定当心着点,都是上等的云缎丝。
那浣婢捏着鼻子,脚步轻轻离去。
虫儿趁机打了个哈欠,说自己好困,必须要睡上一觉,自己先离开。
姬幽冥总觉得他母亲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动了杀念,就绝对不会放弃。
遂拉住也打瞌睡的马友亮,说在虫儿这院子里纳会子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