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又长又硬,还能吃?这这……
虫儿捂住绯红的双颊大叫道“你好污,小白,我们友尽1
独孤斩月冷肆一笑,撑手送开变色龙纹斗篷的帽檐,露出皓月般无暇的颜孔,眸子里满满写着鄙夷。
“你已经不纯洁了。”说着五指推移,从袖口里拿出一根粉嘟嘟的人参状异果。
看着分明更猥琐!
且听他道“此番去了远地寻找无尘木和金缕丝,我也专门给你寻些滋补品,给你调理身体。”
“昨天太生气了,所以今日才拿来给你吃。”
说着,虫儿感觉他的身体就攀在眼前,将粉嘟嘟的东西往她嘴里挪送。
“快点吃,趁热呢1
虫儿觉得他的反应有些急切,忽然问道“这长得再奇怪,也不过是只异果,怎么会发热呢?”
独孤斩月笑答“小笨蛋,你可不懂吧?这参叫男儿香,会从男人的体表汲取温度,我回来的路上一直紧贴在胸口,借助自己的体温给你暖着它,此刻正是功效最强的时候,你吃了绝对可以滋补美容。”
看他真挚,虫儿万分感动道,“小白,你对我真好。”小手主动擒在对方的五指表面,摩挲之间将那根粉色的参捏入自己掌控。
这手感,这温度。
虫儿笑吟吟道“这玩意儿得了你的真传,跟你长得真像。”
谈笑间,只见她的手忽然猛送,将那玩意儿一把塞进独孤斩月的嘴里,撑得他登时目瞪口呆。
“混球,你敢来骗我,我叫你去死!1虫儿下一个动作既是提出穿心,精小的玉刀在她手心里寒彩熠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击杀之。
“彻夜,我和小白一直纠缠,怎么没见他胸口贴着如此恶心的玩意儿1
虫儿一刀绝狠贯喉,才不给对方任何逃生的余地。
假独孤斩月嘴里堵得满满当当,惨叫一声,被当场砍断脖筋,血溅五步。
诡异的事情随之发生,那假独孤斩月的尸体开始收缩,渐软渐细,连带他口中紧塞的粉参,消融的雪团般滑入喉头,随着血珠的喷溅,缩回原来的模样。
竟是一根细瘦的胡须,但是比较起正常的人须,庞然千百万之倍。
那胡须依旧不是死物,在血泊里蠕蠕扭动,向往外面逃去。
床上的血花都是幻象,开始蒸腾作迷离的烟气,遮蔽着胡须的逃跑路线,又阴毒得刺激着虫儿的呼吸。
满屋子登时充斥着浓烈的水合花香气,极香极臭,令人喘不上气。
她虽然不怕毒,但也赶紧将口鼻遮掩,在越来越滚涌的烟瘴中仔细循着那玩意儿的踪迹。
奈何,大海捞针似的。
正在气急败坏的关键时候,忽然听见外面的马友亮极其凄惨的一声嚎叫,他这叫声相当邪异,比夜里猫儿闹春的低唔还挠人心扉。
怎么了?
虫儿暂得作罢,冲开烟瘴跑出屋去。
只见凉亭里的马友亮滚在地上,姬幽冥高举着长臂螺纹钺,要朝他的肚子破去。
虫儿心口紧窒,赶忙上前扯住姬幽冥已经落下的钺锋,口里叫骂道“姬大师兄,你可也是魔障了,怎么能对同门师弟下此毒手?1
“虫儿松手!1姬幽冥催促喊道“你可误会我了。”
再看地上的马友亮整个脸是又黑又紫,鞋袜在挣扎中早已经不知去向,连脚带手,四肢齐齐充血,鼓得就像饱胀的紫色瘤球,马上就要破裂流出脓浆脂血来。
此刻,他喊完最后一声,已经是没有进肺的气息,死尸般直挺挺躺着,只等着咽气。
怎么会这般?
虫儿不顾姬幽冥的劝阻,蹲身一看,赫然惊觉原是马友亮的衣服越来越小,诡异地将他整个人卷裹再卷裹,虫儿靠之极近,甚至能听见骨头咔咔得碎裂声。
姬幽冥一把拉开虫儿,叫她当心,一手高高举起早已经蓄势待发的长臂螺纹钺,一刀砍下。
仅存着“亢噹!1一声,甚至把姬幽冥的手臂都震麻,飞散出多多星花。
难道这衣服还是精钢不坏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