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你我相识相知于孽镜谷中,如今又走入了水底地谷中,你我与这谷地十足得有缘分呢。”
“生活就像是一个死循环......”虫儿默默地重复着阿福曾告诫过自己的话,“每个人都逃不过最坏的轮回。”
“你怎么忽然伤感起来,咱们可还没有真正接触到里面的危险呢1樱祭夜强硬地搬过虫儿的肩膀,看虫儿的脸色不甚很好,仿若大病一场似的。
“你怎么了?”
虫儿的心里忽然间难过得要死,她道“樱大骚,这世间有一种至宝叫九层香障,此宝共分九个无限空间,里面的环境与外面的世界丝毫无异,只是里面遍布药材与毒物,是学医之人专门在里面历练修为的险地。”
“这样的宝物,你可听说过?”
樱祭夜直言不讳道“从未听过。”
虫儿瞬时从眼角里滚出一滴盈盈清泪来,“我曾亲身经历过九层香障,虽然只在其中的一个香障中呆过数夜,可是我的记忆并不糊涂。”
“咱们现在脚踩之地,正是九层香障的九中之一。”
樱祭夜看她愈发想要哭泣,却隐隐憋着不哭的苦楚姿态,越是揪心道“这不是极好的事情吗?既然你几年前恰好路经此地,如今故地重游,出路简直可以随你信手轻指埃”
虫儿摇摇头道“祭夜,你不懂,只有身上佩戴着引魂铃,才能顺利走出九层香障的空间,如今咱们就像一只脚半踩在坟冢里,恐怕终究会葬身此处。”
“这完全不算问题啊?”樱祭夜真不明白虫儿的情绪为何波动至此,虫儿她一向坚强,每次遇到困苦的时候,从不轻易落泪。
“乖虫儿不哭,你可知道女人的哭态有千万种,唯有你这种最叫我神思摧磨。”
他伸手拭去虫儿眼角的泪珠,满是怜惜道“再说,方才那四个美人儿身上完全没有任何铃声响动,如果她们再进来,我一定亲自手劈一个,把引魂铃抢上一个送你。”
其实,他最想说的是,如果出不去才叫好呢,独孤斩月永远也寻不来此地,他就可以与虫儿双宿双栖了。
樱祭夜没敢多嘴,他见虫儿的泪珠源源不断地滴淌,思忖虫儿定是嫌弃跟着自己会客死异处,但不至于哭成撕心裂肺的楚楚模样吧?
他在她心里还没有这么不堪吧?
虫儿太难过了,才导致前言不搭后语,待眼泪硬憋入眼眶不能再流的时候,终于艰涩解释原因道“我哭,并不是你想的任何原因。”
“而是因为九层香障,是药奴的师傅赠送他的看家至宝,于这世间绝对无二哪1
“药奴,药奴”虫儿极度痛苦道“你说千目或有可能在此处,莫非是药奴绑架了他?可是他之前分明是替斩月做事的,为什么他的宝物会藏在金龟泉底?1她已经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药奴,她虽然知道药奴爱钱如命,可还不至于不堪至此吧?!
啊!!
樱祭夜恍然彻悟,原来她哭竟是为了那个死人妖啊!
略有些气闷道“先不要胡思乱想,你只是站在了九层香障里,并未看见药奴本人。”
“再说,他也没有做坏事的动机啊?你可想想,这片草原虽然是个龙族弃子的管辖地,可他之前又一直与独孤斩月混在一起,但是从来未曾见他做过出卖你的事情啊?否则依你是赤炎火莲这般惊悚的骇人消息,怎么可能从未经历过来自草原上的袭击呢?”
“又假若说他表面上与独孤斩月虚与委蛇,可背地里有没有什么匡扶弱质皇子的小人之举,咱们最好还是先离开这一层香障再提吧。”
虫儿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自从知道了某些事情之后,她对于药奴的一切都是有些反应过度的。
希望她真的是神经过于紧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