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不是好东西了,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我长得像是独孤斩月,才来虚伪地可怜我?1
“你滚!!你滚!!我不想见你!1
像魔障一般,雀漓潇把自己的呕吐之物使劲向虫儿胸口推去。
樱祭夜始才进来,看见自己未来的媳妇被人欺负,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一个盥洗的脸盆,“咣当”一声就把雀漓潇这个小病秧子给拍昏过去。
“漓潇!!漓潇!1虫儿摇他,昏昏欲死,翻脸朝樱祭夜骂道“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些?1
樱祭夜无视她的愤怒,只关心她的安危,道“你先赶快去洗洗身子吧,这里留给我来处理。”
一句话堵着虫儿的下文,叫她连持续发作也不能,转换口气道“你啊你,分明也是关心雀漓潇的,竟还下狠手。”
樱祭夜推送着碎碎念的虫儿,边是宠溺无限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收拾得干干净净,保证连床铺也一并换除,再不会惊扰他一分一毫哒1
虫儿只好先去把自己洗白白,找了把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等樱祭夜出来。
樱祭夜真把浑身污秽的雀漓萧收拾妥当,叫他沉睡在干净清洁的新榻间,自己也净了身子,束好发辫。
衣冠楚楚地走到虫儿面前。
月风皎洁,映得人神清气爽,步履轻松,让虫儿紧皱的眉弓,也不觉松弛些许。
虫儿关心道“可是辛苦你了。”
发自内在的感激叫樱祭夜如临仙境,故意把耳朵紧凑在虫儿唇畔,欲仙欲死道“再说一遍,如果不想说,亲亲我也是好的。”
虫儿抿嘴偷笑,“哇!1一声大叫,把凑近来的高俊身姿震开几米远。
樱祭夜边搓耳朵,边愤懑道“就知道你是个小气鬼,连个吻都不肯施舍。”
仿佛吃不到糖的淘气鬼,叫虫儿忍俊不禁,拉着他佯装欲走的袖角,硬硬拖在身边坐着。
樱祭夜看她笑了,也随着一并开怀,两人的笑竟维持不过眨眼时间,又各自沉寂下来。
夜寒骤起。
虫儿最先开口道“祭夜,我们的婚事可不可以先拖一拖。”
“为什么?”仿佛知道虫儿见过雀漓潇后,一定会如此说话,连他的语气里,也多了些委婉。
“我明白了,”他缓然道“你看见雀漓潇颓废的样子,肯定是想着先要帮他治伤,你心里始终怀着仁义,这些,我还能理解的。”
虫儿忍不住叹口气道“你错了,雀漓潇伤的不是身体,而是他的自尊。”
“哦?”樱祭夜反倒不明白了,“难道你还看出了些常人发现不来的异处?”
虫儿缓缓解释道“其实漓潇身上的伤,也确实给了他些许致命打击。”
“但是,他从来不会醉心于武学,所以手筋脚筋断后复接,也不至于将他整个人洗精伐髓般摧磨。”
“他是半妖的事情,才是症结所在,当年她的母皇雀无极,就是因为与一个长得像极了独孤九的妖一夜露水,才被迫生下他来。”
“他恨自己的身世,也恨他阴毒的母皇。”
“可是,”虫儿似乎难以启齿道“就因为他的脸,像极了独孤斩月……”
很艰难才能呼吸自然地提起这个名字,深换一口气道,“所以,红莞淫心大起,给他灌入春药,将漓潇…迷女干了。”
樱祭夜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无数。
“他生是因为独孤九,受辱是因为独孤斩月,你或许不清楚,独孤家的这二位长相一模一样,绝无二致,大约这世间,没有谁会比漓潇更加绝望了吧?”
幽幽叹一口气,怕是夜深露重,连她禁寒的火热身子,也如凄切寒蝉般抖索不停。
樱祭夜奇怪道“据你所言,独孤九与独孤斩月的容貌能惊人的一致,这似乎不符合芸芸众生貌各千秋的道理吧?”
对此一点,虫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由悲化怒,将拳头砸向桌角,义愤填膺道“最恶毒的还是红莞这个混账,我当年流落鬼族时,还怪异为什么她除了变作隐浓的模样,竟还能独孤斩月的面孔来欺骗我。”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一直觊觎着独孤斩月,还假模假式地欺骗我师傅的感情,实在是太可恨了!1
独孤斩月,这个名字又叫阴魂不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