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淡道：“不是你，又是谁？”</p>

凌姨娘笑了笑，说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你娘是不是病死的？”</p>

“她是吗？”顾长卿问。</p>

凌姨娘轻轻一笑，举眸望进顾长卿的眼睛：“不，她不是，她是让人害死的。至于是谁，你自己猜。”</p>

顾长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在辨别她话里的真假。</p>

“你怀疑我在撒谎？”凌姨娘冷笑着呵呵了一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别的罪都认了，何苦只这一条不认？”</p>

顾长卿正色道：“我娘病情恶化的前一晚，只见过你和外祖母，你是在暗示我，外祖母才是凶手吗？”</p>

“哈哈哈……”凌姨娘又笑得浑身发抖，“你要这么想……那也可以……”</p>

顾长卿蹙眉。</p>

凌姨娘什么意思？</p>

她是在说凶手不是她，也不是外祖母？</p>

可为何在外祖母与她来过之后，他娘的病情才恶化？</p>

“啦啦啦……”凌姨娘拾起了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枕头，重新抱进怀里，“想知道是谁害死你娘的吗？你过来，我告诉你。”</p>

顾长卿冷冷地看着她。</p>

“怎么？你怕我？”凌姨娘一脸委屈，“你又不是顾承林那个傻子，我哪儿能伤得了你呢？你靠近些，我告诉你。”</p>

顾长卿依旧不为所动。</p>

“唉，罢了。念在你最后来送我一程的份儿上，我告诉你，你娘是被谁害死的，那个人就是——”凌姨娘冷笑着说了一个名字。</p>

顾长卿身躯一震：“你胡说！”</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凌姨娘又一次疯笑了起来。</p>

顾长卿知道自己再也问不出什么了，或者这个女人真的已经疯了，她根本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p>

他转身出了屋子。</p>

跨过门槛时，他最后望了凌姨娘一眼：“在你嫁进侯府前，让我叫你姨的心，是真的吗？”</p>

凌姨娘身子一僵。</p>

“我要吃那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