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各位想要一个说法,那朕便让淮王殿下进殿来给大家一个说法。”夙煜澹看了眼魏公公,魏公公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快步离开皇宫来到大牢。
此时夙煜铖正在审问何讲学。
听到青竹说魏公公来了,夙煜铖诧异地“嗯?”了一声,然后道:“有请。”
青竹出去不过片刻,便将魏公公请了进来。
魏公公进来一打眼,就瞧见了被吊着审问的何讲学。
他道:“殿下这是有收获了?”
魏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亲信,魏公公问起夙煜铖也不瞒着,他道:“此人嘴硬,到如今所得的消息少之又少。”
闻得此言,魏公公眉头微蹙。
“怎么,魏公公此来是有什么事?”夙煜铖问。
魏公公看了夙煜铖一眼,轻叹道:“殿下,今日大臣们在殿上多番提及殿下,指责殿下无缘无故捉拿了何讲学,如今皇上正遣奴来请殿下上殿去做个解释。”
夙煜铖点点头,他就说魏公公一般不离开皇上,今日来此必定不是没有缘由的。
他昨夜才抓了人,今日这些人就坐不住了。
倒是有点意思。
夙煜铖道:“本王这便随公公入宫,公公请。”
“殿下请。”
夙煜铖将何讲学交与青竹看好,在他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单独审问,也不可接近。做好防范之后,夙煜铖跟着魏公公入了宫。
他到时,各位大臣们皆侍立两旁,一个二个看他的眼神跟看敌人似的,即恐惧又愤怒。
要不是怕打不过自己,他甚至觉得这些人能够扑上来给自己一口。
尤其是李长横。
夙煜铖将眼神有异的人一一记下,面不改色地走到大殿中央跪下行礼。
夙煜澹道:“淮王起来吧,淮王查案一夜辛苦了,来人,赐座。”
待夙煜铖坐下,夙煜澹才道:“朕方才听李大人说你昨夜抓了一名翰林讲学,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夙煜铖拱手道,“昨夜臣与几位主审一同提审了一名名叫柳境的学子,此人却还未来及得说一句话就毒发身亡了。之后臣着令仵作查验,得知此人乃是服毒自杀。”
“自杀?”夙煜澹抬头看了眼李长横,然后又问夙煜铖,“此人好端端地何故自杀?”
“臣也是这般想的。”
夙煜铖道:“此人若非是做贼心虚,何必在臣提审之时自杀?故此臣立刻搜查了此人的住所,在搜查时臣找到了这个。”他自袖子里拿出一张残缺的碎纸片,双手呈上来。
夙煜澹立刻让魏公公将纸片拿上来。
待他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夙煜澹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倏然扫向李长横,道:“李大人,看来翰林院也不像你所说那般清正。淮王,说说,还发现了什么,也正好让各位有异议的大人们好好听听。”
夙煜铖立刻道:“据何讲学交待,他曾与柳境多次私下接触,而且还有金钱往来。那些泄漏的考题也是由他泄漏给柳境。但他只是其中一环,而在他上面,还有其他人。而且他还告诉臣,说他手中有一份帐目,里面记录着此次所有参与之人的名字以及他们受到的银子金额。”
夙煜铖的话音落下,整个大殿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