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从里面出来：“别别，不烧到房子，就让它烧，把这个棚子烧了都行。”</p>

大师刚刚才说，有个火灾会兴旺，结果火这么快就起来了。</p>

简直灵验。</p>

老夫人巴不得。</p>

众人七嘴八舌询问，也知道了缘由，故而没人阻止，纷纷退出来，等待棚子烧完。</p>

家丁拎着水桶，防止火势蔓延。</p>

盛长裕的浓眉，死死拧在一起。他去看站他母亲身边的宁祯，用眼神询问她怎么回事。</p>

宁祯避开他视线。</p>

棚子烧完了，浓烟尚未散尽，众人还站在祠堂门口。</p>

突然，有个女佣跑过来，大哭着喊：“老夫人，姨太太自尽了！”</p>

众人：“……”</p>

盛长裕：“……”</p>

除夕夜，寒冷刺骨，苏城烟火弥漫了夜空，绚丽无边。</p>

盛家老宅却没有吃年夜饭。</p>

老夫人和盛长裕赶去了军医院，因为徐芳渡割腕自杀，流了一床的血。</p>

宁祯操持大厨房，把年夜饭分发下去，叫每个院子自己吃饭，或者小聚。</p>

她又吩咐各处当值的：“看好火烛，处处都当心。”</p>

她自己回到摘玉居。</p>

宁祯的四个佣人，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没有添盛家的人。</p>

饭菜上桌，宁祯心情还不错。</p>

“事成了。”宁祯笑道，“我都想喝点酒。又怕万一督军回来闻到了酒味，不好解释。”</p>

曹妈：“夫人，要稳住。”</p>

宁祯：“以茶代酒。”</p>

宁祯叫她们四个人陪坐，用茶水碰杯。</p>

“顺利的一年。希望明年更顺。”宁祯道。</p>

几个人恭贺她。</p>

年夜饭的菜，有红烧牛肉，宁祯夹了大半碗吃。</p>

军医院里，气氛紧凝。</p>

远处的烟火划破天际，时不时点亮病房的玻璃窗，映得满室辉煌，又一闪而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