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又短暂。</p>
盛长裕和老夫人都在病房,母子俩沉默不语。</p>
老夫人眼底有对徐芳渡的担忧,也有对盛长裕的埋怨。</p>
徐芳渡悠悠转醒。</p>
老夫人急忙上前:“阿渡,阿渡你感觉如何?你这个傻孩子……”</p>
徐芳渡的眼泪禁不住。</p>
老夫人:“别哭别哭。已经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了,越哭越虚。好好养着。”</p>
徐芳渡眼泪朦胧,往老夫人身后看:“姆妈,您和裕哥都来看我了。”</p>
老夫人看向盛长裕,示意他上前。</p>
盛长裕靠近几分,眉头紧蹙:“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大过年这样添堵?”</p>
老夫人一口气差点噎死。</p>
她忍不住:“阿渡还躺着,你就这样说话吗?”</p>
盛长裕神色更差:“她自杀,不是遭遇了不测。我不这么说话,怎么说话?”</p>
老夫人:“……”</p>
徐芳渡用力握住老夫人的手。</p>
她是割了左手的手腕,右手完好。只是右手没什么力气了,肌肤冰凉。</p>
“姆妈,裕哥,都是我不好。我只是很害怕。”徐芳渡声音里没了哭腔,只是眼泪还悬挂在眼睫上。</p>
“你怕什么啊?”老夫人关切,“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p>
徐芳渡:“我不仅仅怕自己洗不清嫌疑,也怕姆妈替我受气。”</p>
她顿了顿,继续说,“之前,姚小姐的衣裳里别了针,夫人非要说她的箱笼进过我的院子,暗示我动了手脚。”</p>
盛长裕眉头蹙得更深:“没人翻旧账,除了你自己。”</p>
徐芳渡眼睫潮湿:“裕哥,那件小事,我至今都解释不清。哪怕我想解释,也只是翻旧账。</p>
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越发说不明白了。夫人肯定会怪在我头上,到时候我百口莫辩,姆妈也会跟着我受气。”</p>
老夫人表情倏然一变。</p>
盛长裕反而不蹙眉了。他眼睛里有点笑,笑得莫名其妙:“今晚的事,跟你没关系吗?”</p>
徐芳渡:“裕哥,我在老宅比夫人人脉深一些,但我也不能手眼通天。祠堂失火,夫人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肯定会推到我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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