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喝了两次。</p>

一次是盛长裕喝了助兴的药；另一次是她与盛长裕都饮酒了，那酒太烈。</p>

江家的事，对宁祯来说太敏感，她没跟任何人说。</p>

只是，她对京春安很有好感，不忍心她的身体受损。</p>

又过了两日，宁祯打电话约了京春安来盛家老宅做客，很委婉告诉她，任何药都是三分毒。</p>

京春安叹口气：“我都明白，夫人。”</p>

“自己想想办法，比如把屋子里的人都换成亲信。”宁祯道。</p>

京春安更是苦笑：“换了两拨。现在这一拨，我娘家送过来的人。不知不觉，又被收买。”</p>

她什么都知道。</p>

宁祯听了，胆战心惊。</p>

她不便继续说什么。</p>

她与京春安去逛街，闲话琐事。</p>

路过皮草铺子，宁祯瞧见不少人在里面挑选衣裳，就道：“快要穿皮草了？”</p>

京春安：“已经十月了，天气一日日冷了。”</p>

宁祯想起来，盛长裕估计快要回来了，他出去快二十天了。一般情况下，他的巡查不会太长时间。</p>

想到这里，宁祯有点走神。</p>

她与京春安只买了点小玩意儿，各自回家。</p>

回去时候天黑了，宁祯隐约瞧见一个人。</p>

他的衣着、头发的样式，都像极了闻梁予。</p>

宁祯心头十分防备，可情感上撕扯着她，她对副官道：“停车！”</p>

下了车，瞧见那个身影正在穿过街道，宁祯身不由己往前走了好几步。心头似有什么扎，疼得她窒息。</p>

她待要不顾一切跟上去时，倏然胳膊一紧。</p>

宁祯意外瞧见了盛长裕。</p>

她怀疑自己在梦里。</p>

眨了眨眼睛，她低声：“督军？”</p>

盛长裕表情晦暗看着她，又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半晌才问：“宁祯，你叫我什么？”</p>

声音紧，带着压迫。</p>

宁祯张了张嘴：“长裕。”</p>

梦呓般的声音，她仍是不太真实，有种时空失调，她堕入了混沌中的感觉。</p>

“你追什么？”他问。</p>

手臂用了点力气。</p>

宁祯疼。</p>

疼痛叫她一瞬间醒透了，她从虚幻回到了现实。</p>

宁祯看着盛长裕黑沉的表情，心口发紧：“你怎么回来了？”</p>

盛长裕：“不想我回来？”</p>

“当然不是！”</p>

“你先回家，我要去趟督军府开会。”他道。</p>

说罢，他放开了宁祯的胳膊，坐上了不远处的一辆汽车。</p>

宁祯还瞧见了站在汽车旁边的程柏升。</p>

她往前几步：“长裕，我……”</p>

盛长裕头也不回，关上车门离开了。</p>

宁祯回到摘玉居，回想起方才种种，还是像一场梦。</p>

然而她知道，这些都是真的。她真的在街上瞧见了酷似闻梁予背影的人；她也遇到了盛长裕。</p>

两件事还碰到了一起，盛长裕很恼火——宁祯走运没多久，转眼就这么倒霉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