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节级喝问道:“你们便是什么两头蛇,双尾蝎?”
解珍解宝禀告道:“小人们虽然有个诨名,但却从不曾陷害过良善。”
包节级一拍桌子,大骂道:“你们两个畜生,今天我便叫你们这两头蛇变成一头蛇,双尾蝎换成单尾蝎。给我押进大牢里去。”
解珍解宝闻言顿时脸色惨白,这节级分明收了毛太公的脏钱,想要置他们兄弟于死地。
客店里。
众人听崔文说完了事情的全过程。
便问道:“此事跟那病尉迟有什么关系。”
崔文道:“几位有所不知,我这几天已经将孙提辖在登州的亲戚都给打探的差不多了。这解真解宝七拐八拐的还真能跟孙提辖扯上点亲戚。他们是孙提辖弟妹的兄弟。”
宋江叹道:“竟能如此之巧,那此事孙提辖知道吗?”
崔文摇头:“据我调查,孙提辖和这两人虽有亲戚关系,但平日里无甚来往,解珍解宝今天早上才被抓,孙提辖却并不知道此事。”
宋江抚须凝眉:“那我们不正有机可乘。”
“然也。”
解珍解宝要真是完全没有背景,毛太公要弄死他们就毫无顾及。
但孙立是登州兵马提辖。
只要解珍解宝的姐姐知道了此事,再把消息告诉自己丈夫的哥哥。
由孙立出面,他们就不敢再拿解珍解宝怎么样。
毕竟那大虫真的是解珍解宝打的。
他们占着理。
而孙立也是有品级的武官。
王孔目只是高级吏员,没有品阶。
说白了就是临时工。
他们两个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只要孙立出马,这根本就不叫事。
所以宋江等人一定要瞒着孙立,把事情做死,让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宋江问道:“既然如此,崔文贤弟查到这两位好汉的姐姐现在何处了吗?”
崔文道:“哥哥放心,一切小弟都已经思虑妥当。”
饭后。
一行五人出了城门,径直往东门外行去。
大牢之中,一个小牢子若无其事的巡视着。
当他走到解珍解宝两兄弟的牢房前时,前后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
便蹲下来,伸手向两人招呼。
“解珍解宝,你们认得我么?我是你哥哥的妻舅啊1
解珍道:“我们只有兄弟两个,再没有哥哥了,小节级你不会是认错了吧。”
那小牢子道:“你们不是孙提辖的兄弟吗?”
解珍说:“孙提辖是我们姑舅哥哥,我却没有与你相会,足下莫非是乐和舅?”
那小节级点头道:“是我啊1
乐和祖籍茅州,先祖举家搬迁到此。
他的姐姐嫁给了孙立为妻。
自己则在牢里当一个小牢子。
人见他唱得好,都唤他做铁叫子乐和。
他姐夫孙提辖看他有习武的天赋,闲来没事也教他两招。
有道是:
玲珑心地衣冠整,俊俏肝肠话语请。能唱人称铁叫子,乐和聪慧是天生。
乐和聪明伶俐,诸般乐品尽皆习得,一看便会。
做事有头有尾。
抡起枪棒武艺,也能打十几个汉子。
他见解珍解宝是条好汉,两边又沾着亲戚关系。
有心要救,只是孤掌难鸣。
只好前来报个信,叫他们两个知道。
“如今那包节级收了毛太公的脏钱,早晚要取你们两个的性命,这该如何是好?”
解珍一见乐和,便想起了孙提辖。
“乐和舅,你不说孙提辖我还没想起来,如今只央你寄个信。”
乐和问道:“什么信,寄给谁?”
解珍说:“我有一个房分姐姐,是我爹那边的,嫁给了孙提辖的兄弟为妻,现在东门外十里牌居祝她是我姑姑的女儿,唤作母大虫顾大嫂。开了家酒店,家里杀羊放赌。又有一身好武艺,二三十个男人都近不得身,就算是姐夫孙新的本领都要逊色于她。我姐姐跟我们最好,他知道了必会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