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芳香萦绕。洁白无瑕的花瓣伸手可击。
初晴将脸凑在花朵间,轻轻挨了挨,陶醉死了。
“春花啊,跟着主子我,你的档次真是上了好大一个台阶啊。这莲,花中君子,只可远观之物。你也给我采来了,真有你的。”
春花笑眯眯的接受夸奖,听完之后恳切的说:“主子,您能在夸奴婢的时候不再损奴婢就好了。”
初晴头也不抬的说:“我是那种人吗?”
春花道:“大多数的时候,是耶。”
初晴道:“那就对了,全按照你想的来,我还是我吗?这种本我色彩,一定要保住啊。走,帮我梳头换衣服,福晋那边还等着呢吧。”
“是是是。”春花有事做最开心,忙不迭的应了。
炎热的天气里,初晴在花花绿绿簇新的衣裳里挑选了一件湖水蓝的纱地彩绣黄鹂鸟衔樱桃的夏衣,领口别上一颗祖母绿梅花嵌珍珠心子的领针,手腕上一截水水的润润的翡翠镯子,耳际几绺发丝,垂荡着明白玉茄子形状的耳坠。
这样随意又自然的打扮一下,再淡扫胭脂,浅描眉毛,略略给嘴唇涂上点玫瑰色,镜子中的初晴已经美丽清灵得不可描述。
春花仔细看了看自己的主子,目瞪口呆。
“怎么了?缺什么少什么?头上要不要再加个珠花啊?几个月在外面搞的太简单,好久没这么打扮了。”初晴扫了春花一样,看她拿着簪子发痴。
“主子,”春花眨了下眼,“主子您真好看!”
初晴楞一小会儿,嫣然一笑,道:“才发现啊?”
春花郑重其事的说:“主子,奴婢是说真心的。”
初晴道:“我也是说的真心话啊。怎么你主子我以前很拿不出手?”
春花摆手道:“不是不是,主子您以前好看,几个月不见,更好看了。说不出来怎么就这么好看。比年侧福晋以前刚入府的时候还要好看。”
初晴撇嘴,道:“别拿她和我比好不好?她都成了美丽的标杆了吗?我们的类型都不是一样的。”
春花点头道:“主子是从里美到外,美得活灵活现的。”
初晴道:“咦?这话是从何而来?春花你是指年侧福晋心里不美,还是说她美得死气沉沉的?你可是从不在我这里说别人的坏话的哟。”
春花张了张嘴,忍住不说了。
初晴纳闷的看着她,问道:“怎么了?我不在出了什么事情?”
春花摇头,低头咬唇不语。
初晴道:“我刚才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有什么就说什么是我这里的规矩,别欲言又止的让我心里急。”
春花道:“主子才回来,先不说这些让主子烦心,主子打点好了,这就去上房吧。”
初晴点头,“好,回头慢慢给我讲。”
初晴一进上房,整间屋子的人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到她身上。那种如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美态,连在场的女人们看了都心生羡叹。年氏看到初晴的样子尤其震撼。只是短短的几个月,她居然出落得如此楚楚动人。更重要的是她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那种生机活力和特别的神彩,令人目不移视。
初晴在门口略站了站,眼波流转,将众人的表情姿态都收在眼底。和年氏对视后,还露出了疏远而礼貌的微笑。年氏怔住,初晴的眼神笃定而沉稳,透着成熟自信。年氏禁不住拿帕子轻轻按在心口,抑制住因胡乱的猜测而加速跳动的心脏。
初晴先给乌拉那拉氏行了礼,又给李侧福晋年侧福晋降了半礼,再受了耿氏钮钴禄氏等的问候拜见,这才正式的落座了。毕竟是久别嘛,规矩是立得足了些。这也是四福晋的一个缺点?也不能怪她,大家名媛出身,自然是要处处守住祖宗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