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和年侧福晋有关的?”
春花没反应过来,“啊?哦,主子您的脑袋跟奴婢的真的很不同诶!”
初晴点头附和,继续问道:“说来听听,主子对宅斗神马的充满了兴趣啊。”
春花犹豫道:“到底和年侧福晋相关不相关,奴婢也不敢说。只是她的娘家丫鬟小红蛮横又霸道,嘴巴又像个刀片,到处伤人。福晋是个活菩萨,不怎么理会。论理,年侧福晋是该管管的。她们宝香院的小翠与我要好,时常来说她被小红欺负被年侧福晋冷眼的事情。奴婢也只是心里觉得不平,就一时不留神,在主子面前多嘴了。”
初晴道:“春花,这算是你最长的一段台词了吧?”
春花拣自己听得懂的回答:“奴婢已经长话短说了呢。要说起来,几天几夜也怕说不完。就怕主子嫌烦。就在大前天,小翠烫伤了,奴婢给她送了主子您以前赏的清凉梨花止痛膏去。没想到小红看了说东西来路不明,冤枉说她主子正不见了一瓶,跟奴婢好吵了一顿呢。”
初晴拿过扇子来自己缓缓摇着,笑道:“找事找到我这里来了,胆子倒不小嘛。你吵架吵赢了没啊?”
春花泄气道:“主子您还不知道吗?”
初晴道:“知道。我只是希望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点意外。”
春花道:“送主子您莲花不算吗?”
初晴斟酌道:“小有进步罢了,你这么快就自满了怎么行?我还正想着怎么给你报仇当奖赏呢。小翠我是不能帮你把她调过来作伴的,因为是福晋赏的人。而且她不在那里当差,别人也是要去。谁去受罪都是受罪,我们也不能做得太不厚道了。”
春花默默点头。
初晴兴高采烈的鼓动春花,道:“快想想该怎么报仇吧!”
春花纳闷的看着初晴,“主子,您怎么突然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初晴眼珠子转了转,反正她是信任春花的,道:“因为主子我忙完了爱情,可以忙友情了啊。我还没为你做过什么嘛。”
春花眨眼,“爱情?友情?”
初晴牵手春花道:“春花,你无论如何都站在我这边是不是?”
“是。”
“所以啊,将来你就知道了。”
找茬这种事情做起来是灰常容易滴。初晴同学本来也不是什么三好学生。存心要压制谁的气势那还不简单?信手拈来啊。
偶然的一日,初晴在给四福晋请安后瞎聊了几句后往回走,路上正面着年氏主仆,最后面是小翠撑着硕大的一把杭州雕花竹柄遮阳伞。
早上才下过暴雨,地面其实还有很多水漉漉的地方,青砖上也有水洼。初晴就立在原地,低头看自己的裤脚有没有溅到泥点。
青砖甬道过不去那么多人,年氏一时也立在那里等着初晴。
初晴抽空般抬头笑道:“年额娘倒是极其心慈体恤下人的,这路不好过,只让小红踩着水过去便是了嘛。”
那小红是汉人,平时在府里也穿的绣花鞋。此时脚上正是她才做好的一双簇新的鞋子,闻言极其不想动。
初晴笑道:“哎呀,真是一双好鞋子。虽然比我们春花的手工是一辈子比上了吧……也还不错呢。呵呵呵。”
小红哪里受过这种气,不甘心的嘟囔道:“晴格格是晚辈,理应让我家姑娘过去才是正理。”
初晴变脸道:“大胆!你不说自己让路好叫主子们方便,让年额娘白在这毒日底下累站了这么久不说,倒还派起我的不是来了。我是晚辈不错,我且问你,你又是个什么?”
一席话说得小红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青。敢怒不敢言,只把自己主子望着求救。
初晴轻笑道:“年额娘,您说是不是?小红这么做,倒显得您没有大家规矩,白辱没了您的好名声。”
年氏忍了忍,没忍住,道:“比起名声来,倒不能与晴格格相提并论。”
初晴四两拨千斤的说:“是啊,我教导底下人一向是严格又严格,绝对不会错了规矩失了本分,且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跟主子辩解。嘴都是极笨的,没有小红这般伶俐,倒是心眼儿好是难得的。你看,我随便一夸,春花就脸红了。真是善良啊。”
年氏:“……。”
小红:“……。”
春花也,无语。主子虽然是在替她出气,可说的话也真叫她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