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次的新衣可得分我一件,姐姐们都有了就我没有,芍药不依嘛!”那芍药见又有衣裳送来,趁现在还没有分完,忙拉着老鸨撒娇讨要。
“瞧你像什么样子,也不怕公子们笑话了。”老鸨责备道,语气却是带笑的。
“那还不是公子带来的衣裳好看嘛,比那成衣庄子的衣裳好看了不知多少倍,芍药也想有一件嘛。”芍药依旧撒娇道,可想而知是有多喜欢凤姬制作的衣裳。
“就你知道好看,”老鸨刮了芍药的秀鼻,“待会儿我让人给你房中送去一件,现在你好好陪着李公子。”
“知道了妈妈,芍药一定会好好陪李公子的!”芍药见东西到手,欢喜地应下了老鸨的话,冲凤姬点了点头后,当即就靠在声音粗犷的男人身上,“李公子,我们走吧!”
芍药那声音听起来更是酥了不知多少倍,听得那男人更加心猿意马起来。
走之前,那男子还回头看了凤姬一眼,随后还是奈不住芍药的挑逗,跟着慢慢离去。
见人走了,老鸨这才转过身冲凤姬赔笑道:“小公子见谅,我这笙箫楼确实是太多人了。”
“妈妈说哪里话,我们的生意息息相关,妈妈的生意如此红火我该高兴才是。”凤姬和气回应,尽管她刚才确实有些生气,可还是分得清场合的。
“小公子的气量果然非常人,让老妈妈我佩服得很呐。”老鸨笑得合不拢嘴,经几次交谈下来,她是真看好凤姬的。
她觉得凤姬年纪轻轻但阅事清晰,见解独到,且性子沉稳,若不出意外,将来也定是有番造化的。
凤姬这边和老鸨聊得不亦说乎,而另一边刚和芍药离去的李公子总觉得凤姬哪儿不对劲,想了半天后,终于是想到什么。
李公子在芍药嘴里打听了一下凤姬来这儿的目的后,眼神中闪烁着不明的光。
验货后,凤姬的衣裳自是很得老鸨青眼,而且因为凤姬的衣裳确实很独特,花色也是十分少见,所以笙箫楼里的姑娘也都十分巴结凤姬,没有接客的姑娘都热情地拉着她一起聊天,有的还自检特长要表演给凤姬看。
虽然凤姬知道她们是有目的,但胜情难却,反正自己也是女子,索性就留下来喝喝笙箫楼的好茶了。
而凤姬不知道的是,此时她的家里正有一件非常恼火的事情即将发生。
本在赌场赌得正起劲的司徒烈,遇到一个赌场上的狐朋狗友,又听到对方莫名其妙对他说了句“恭喜什么享清福”之类的话后,一脸不解地询问原由,这一问可不得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司徒烈惊讶极了,紧追不舍地问道。
“我这双眼可鲜少看错过什么东西,虽然身着男装,可我看得清楚,那不是你家女儿是谁。”那人拍拍胸脯,自信满满地保证。
其实司徒烈早就信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之前在他回家时,凤姬确实在学纺织布匹,所以好友一说的时候,他就信了那是凤姬。
只是司徒烈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学得这样快,甚至连三月都没有。
“看你这模样难道并不知情?”那男人见司徒烈一脸不知情的样子,不由发笑问道。
瞄了对方一眼,司徒烈并没有接话,反而说了句有事就出了赌场。
“跑这么快,难不成怕银子被谁抢了不成。”司徒烈走后,男子不屑地碎碎念叨着。
若凤姬在这儿的话,一定会认出,这男子就是在笙箫楼撞了她的毒舌男。
女儿居然出入妓院和老鸨做生意,且交易金额还不少,知道这个消息司徒烈哪儿还能坐得住,当然赶紧回家认证了。
话说回来,他可不是回去教训女儿,司徒烈可不管女儿会不会因为出入妓院,而伤了名誉,他在意的是,凤姬挣了多少钱。
司徒烈本来最近就手气不好连连输钱,欠了不少赌债,现在这消息无疑是雪中送炭,要是消息是真的,等他拿了银两,正好解了现在的燃眉之急。
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司徒烈大踏步地就迈进了他许久不曾走进的家门。
“娘子。”司徒烈人未到声先至,语气里是少有的温存,直听得赵氏人还没看到就湿润了眼眶。
不知从何时起,赵氏就再也没有听过司徒烈用这样的语气唤自己娘子了,平时不表现出来,可不代表她就没了期望。
“相公你回来了!”赵氏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了身子。